房門一關上,汪予遲就彈簧一樣蹦起來,貼到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。那位大夫就在走廊里低聲和汪栩說著汪予清的病情,討論正式手術的時間和準備。汪栩還憤憤地說了新請的家政隱瞞病情到他工作,不知有沒有傳上兩個兒子的事,說著便抬手看了一眼表:“予清也得過來檢查,那人還給他送過一趟飯,也不知道阿芝送他過來了沒有。”大夫倒是很淡定,勸他安安心:“以白血病人的身體狀況,要感染當時就感染了,到現(xiàn)在還沒事,就說明予清沒得什么病。而且他的腎臟狀況還沒到最后那一步,我們有時間做系統(tǒng)治療。”“都是這個糟心的家政!”汪栩憤憤地低喝了一聲,一拳砸在墻上,眼里幾乎要冒出火來:“我本來想讓予清在家里住一陣子,跟予遲多培養(yǎng)培養(yǎng)感情。畢竟他們兄弟是親生的,予遲還那么小,萬一有什么后遺癥身體不好,不都得他哥照顧?予清這孩子有出息啊!他才十八,自己就能炒股、開的公司比我這個當父親的弄得都好,他有個好身體才能照顧好這個家!”